Rose 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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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蹲在囧疼二位中间的感觉会很像阿疼领养的孩子,你和在收养自己之前一直保持独身主义的阿疼一起生活,这期间没有听说过阿疼以前有什么伴侣,反正阿疼既是爸爸也是妈妈,小时候给你扎皮筋穿手工裁的小衣服,长大了记你的成人期教你性常识,大了就会开始觉得阿疼一个人带自己好不容易,还要应付街坊邻居或热情或不怀好意的打听介绍,第一次似懂非懂地在书上读到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个歇后语,抠手指头想了半天为什么阿疼寡男门前也是非多;

     抠着手指又长大了一岁,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阿疼捏着一封信站在客厅里呆立,门口的信箱坏掉了打不开,今天才找了锁匠撬开拿到里面两周前就该读到的信件;你隐约地觉得气氛不同寻常,但晚上放学以后家里突然出现一个大个子男人这件事还是够让人始料未及,你捏着书包带傻愣着,眼睁睁看着阿疼和那个男人在你面前上演了一出来回拉扯,无非是大个子男人堆起笑容朝你走过来,张嘴试图迅速地和你来一个看起来内容会很劲爆的自我介绍,但被阿疼当场拦截;

     你被反常的阿疼要求赶紧先回自己的房间里,暂时不要出来,门刚关上外面就传来细细密密的交流,你特别特别好奇,坐立不安地试图贴在门板上听听外面的声音,高个儿男人压低着声音说着你都消失了,你消失这么久在干嘛?听不出他是不是真的在生气,至于阿疼的语气你倒是很熟悉,他用那种看似埋怨实则甜蜜的语调回他“明明是你消失了!”,你很清楚这种隐藏在带刺表象下的愉快,因为小时候你拔了邻居太太养的漂亮玫瑰花,只为了回家来送给阿疼献宝的时候,他当着邻居太太的面也是对你用着这样的语气;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听起来像是要一起出门。你急忙冲到窗台边掀开一点窗帘往外看,他们两个好像还是在不停地对对方说话,阿疼流露出你从未见过的肢体语言,至于高个儿男人则是和他越走越近,两个人身上好像安了什么磁铁一样一点点吸到一块儿;

     在高个男人做更过分的动作之前你拉上了窗帘。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应该是,到客厅去,拿起座机电话,拨给最好的朋友莉迪亚,通常响三声以后她会一边嚼着她最爱的树莓曲奇一边接起来,你和她每次都互相第一时间分享各自家里的劲爆消息,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OMG,亲爱的——你一定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我大概要再有一个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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